开。刚开始还伴随心悸发作,勉强吃了一颗调节神经的药才缓解了心脏至四肢发麻的状态。其实她明白为什么生病,通常难受几天就好了,就像生理期痛经到生不如死的第一天。却到了这地步,她还有心思想着许长菱今晚来了就走不了了,不需要挨打就能够获得加倍的“aftercare”。
然而许长菱是真的担心盼青断气了,在他眼中,盼青看起来病得很严重,不敢想如果今晚只有她一人会是怎么样。
盼青躺下没有多久,就被许长菱扶起来吃东西,她无力地倚在他身旁。许长菱一只手揽住她,一只手舀粥喂到她嘴边。盼青浅尝了一口,竟是甜的,但是甜得很淡,想要更甜的,下一秒许长菱就开口问了她浓淡,她回答了一个“淡”,以为会给她加糖,许长菱却只是无情地说:“那就够了。”
一小碗粥吃了将近半个小时也没见底,盼青不想吃,又被许长菱多哄了几口,哄到最后才空了碗,许长菱就抱她去了床上,又下来冲了一杯感冒药、分好药粒端到盼青的枕边,等热气温下来了,叫醒盼青起来吃药。
盼青听话地一口气吃完了药,重新缩进被子里,眼泪说掉就掉地对许长菱抽泣着:“冷……没有被子了……”
许长菱倒怔住了,见她哭得可怜,还在提要求,觉得有些无理取闹了,但她是病人,他好像没有办法。
“要我抱你吗?”
“嗯。”
许长菱无奈地轻叹了一声,犹豫片刻后,才掀开被子躺到盼青身边,双手搂过盼青的肩膀和腰,明显感受到她的身体确实在控制不住地发抖,于是又抱得更紧了一些,被子里的和盼青带来的温度都让感到灼热,却甘之如饴。
“睡吧,阿青很快就会好起来。”
“主人会走吗?”盼青自怀抱当中探出脑袋看向许长菱,撑起最后仅存的意志认真发问。
许长菱见她的神情严肃,不由失笑,一直紧皱的眉头也解开了,“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