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原谅你?”
“嗯……主人可以打我……”
“爽的不是你吗?”许长菱轻笑一声,抬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分开,将她向后推去,又给了她一巴掌。
盼青不由“嗯”了一声,摇摇欲坠的眼泪终于流下来,可她一点都感不到伤心,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一片混沌,许长菱的外套穿在她身上还好热,但她不敢脱下来,任自己融化。
刚才不清之中,许长菱似乎笑了一下,她也跟着痴痴地笑起来。在许长菱眼中,盼青像是揉碎的、清澈的、不着相的,朱碧的骨骼锋芒带歌,销磨他的心魄。
她又再次靠近他,半遮下视线,伸出舌尖舔他的唇,凉凉的,吻进去了又好热,想放开了,被许长菱抬起左掌按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腰。须臾之间,水声琳琅。
盼青开始微微喘气,时不时从彼此的唇齿相依里,漏泄出嗯嗯唔唔的字音,身体被拘束不可晃动,只能够紧贴着许长菱妄念沉浮。每次都被吻到喘不过气了,许长菱才放开她,随之身下也被抵住了,她难耐地坐起了一些,却还是会被有意无意地捱蹭。
如此,盼青的胸口占据了许长菱的视线,一片轻晃的阴影压下来,带着温热的酒气更浓致了,听见头顶传来似是哄人的言语:“主人,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早已不舍得生气了。
将近零点时,他接起盼青的电话,有些恍惚和委屈地说,我想走了。
顾携坐在她对面,不知道她在给谁打电话,有些在意却不能问了。
刚刚盼青问他的问题,他都难以启齿。
“你可以离开,但不是在答应我之后。”盼青才喝了几杯,有些醉了。酒量不如从前。“老师……究竟去了哪里呢?”
老师……原来还能够在盼青口中听到她这么称呼他。
而那句话像是在问自己,问了经年,又像是问他。
“对不起。我把你当成了其他人,至此她已去世两年。你们并不相像,可见到你却让我总是想起她。到后来,我想我喜欢上了你,却还是无法意识虚实。”
还有,我确定我想见你不是她,所以我来了。
但顾携觉得,再说这样的话,早已不合时宜。
台上的曲目换成了大提琴与管风琴的合奏,盼青抬起头看去,两个外国人演奏得愉悦。一边想,她似乎还没有见过许长菱拉大提琴的模样,一边的旧忆正都回了头,如是我闻的离合,长风吹彻。
原来真正窥破她的,只有许长菱。
她说要去见一个人,许长菱没有多问,送她到目的地,只留下一句:尽早回来,不要太晚。
那样的神情,许长菱从未见过,那一刻,他的心汹涌还是茫茫,没有回还。
再见到盼青,将她拥抱入怀,才历历诸相。
“答应我,别再见他,好不好?”
隔着衬衫,盼青咬住许长菱的肩点点头,哭声与呻吟混为一味。身上的衣服都乱了,蓝绿格子的长裙被撩至腰际,高跟鞋掉落下来,外套才肯被脱下,同是衬衫的被解开了几颗扣,露出白皙的胸脯,随着身下又紧又深的起伏,不断摇荡。
许长菱却不满意,将盼青往后推去,右手逐渐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沉声覆辙:“看着我回答。”
“好……”盼青泪筑眼波地看着许长菱虔诚点头。
并没有多久的温存,许长菱拿起一旁的外套盖在她身上下了车,却暖湿的穴里还缠绵不分,走一步深入一寸,盼青怕冷地抱紧了他,又羞涩地缩在他怀里低声娇喘。到客厅里被放下来,忽然的明亮还没有适应,许长菱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上半身按在了平常吃饭的那张餐桌上,倾身的冰凉蔓延而来,身下却炽热刚烈。
许长菱每一下都足够深入,相撞而出的每一声都干脆、有力,清响在耳。盼青痉挛了几次也没有停下来,哭声逐渐凄厉,流出的水顺着大腿留下淌了一地,而脚尖也不过隐约碰地,全然无处可逃。
未关的窗吹入如丝的风,窗帘轻起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