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九零年,三国演义上袁绍这一年从渤海起兵伐董,但是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刘备据冀州,袁绍为并州牧,这一年汉末已经狼烟四起,陈逸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叫三国,可能会有更多的国家出现。
但是显然不是眼下陈逸应该担心的,陈大军师已经出了邺城,带着两万大军走上了前往渤海的路上,陈逸昨天半夜就已经上路了,他不想在惹麻烦,尤其是关羽这些人,多情最恨伤离别,有时候相见不如不见,但是陈逸并没有带上张飞,因为张飞乃是大将,又帮不了自己多少,所以陈逸权衡之下,还是带上了高览,这高览本来就是渤海人,渤海高氏乃是当地豪族,而自古以来便有天下之高出渤海之称,所以陈逸权衡之下还是带上了高览。
走在乡间的大道上,感受着泥土的气息,陈逸之前的难受一扫而空,地里发黄的稻穗,从远看去像是一块金色的地毯,虽然还没有到后来千里无人烟的地步,但是也有好多的田地荒废了,陈逸大感焦虑,但是也没有办法。
两万大军走了两天来到了巨鹿郡,巨鹿也就是陈逸心里的贼窝,走过这里的时候,陈逸小心了不少,但是和往常一样根本连个贼影子都没看到。
“军师,有点不对劲,这巨鹿乃是黄巾贼首张角的起兵之地,可是这里根本就连一个贼影都没看到,也许可以说是摄于我们大军的威势,可是我总觉得不正常”别说高大将军自从上次被颜良文丑收拾了之后,警惕性提高了不少。
“报,军师,前方出现两千贼寇”斥候前来报告。
陈逸一惊,两千贼寇是肯定不敢来找自己的麻烦的,那就只有两个原因,要不就是没想和自己动手,要不就是有奸计。
“军师,不可大意,这冀州境内有五十余万黄巾贼”
“五十万?怎么可能?那张燕呢?”陈大军师真的是不敢相信了,黄巾贼寇不是兵败了吗?怎么好像是越变越多了,张角当年三十六方,多的上万人,少的六七千人,加起来也就三十来万,可是现在张燕就号称百万之众,历史上曹征讨青州黄巾也有近百万,没想到这冀州还有五十万?这怎么可能?河北四州加起来才多少人?光黄巾贼就有一百五十万?
“军师有所不知,这张燕乃是张牛角的义子,张牛角当世也是一方渠帅,但是后来张角和张梁张宝兵败,张燕并没有相救,所以就闹翻了,形成了两派,据说这巨鹿有张角的后人,所以天下不少黄巾都来巨鹿,企图东山再起。
这下子陈大军师终于明白了,这黄巾贼的关系也还真复杂。
“传令全军,提高警惕”
陈逸命令一下,两万大军弓弩上弦,长枪紧握,连速度都降了下来,变得十分紧凑。
“军师就在前面”
陈逸大军一路走过去,果然见到了两千黄巾贼寇已经在列阵等候了。
“前方可是陈大先生?”领头的贼寇叫道,要是颜良在这里肯定能认出来,这就是当初上党南门守将张新。
“陈大先生?”陈大军师这才想起来,自己当初创立了育才学院,一篇乘法口诀让自己出了名,好多冀州百姓都叫自己陈大先生。
“我便是,你是?”
“在下张新,我家少主人请陈大先生一聚”
这下陈大军师真的摸不着头脑了,你家少主人?自己貌似根本就不认识吧?
不对,陈大军师想起来了,当时那个来刺杀张飞的少年,说可以保平原百姓安然到达邺城,结果关二爷一路上果然相安无事,当初觉得这少年口出狂言,现在一想觉得并不是那么回事,当初陈逸说他姓张的时候,他脸色很难看,陈逸还以为是跟张燕有关系,现在一想,张角不是也姓张吗?
“架子还不小,要见我家军师就自己过来”高览大将军显然很不满。
“大胆,对我家少主无理,先问问我冀州五十万兄弟答不答应”
“五十万,吓死我了,我家军师乃是冀州牧刘玄德的结义兄弟,莫说五十万,就是一百万也给你剿灭了”高览大将军也是嘴上不饶人的主。
陈逸在一旁面色冷漠,这孩子面子还真不小,让自己去见他?陈大军师也是要面子的人。
“你们给我等着”贼寇气呼呼的就准备回去叫人了。
“慢着”一个声音出现,两千黄巾贼后方一阵骚动,一个少年纵马而出,左右两个彪形大汉护卫。
陈逸一看果然是上次的少年。
“半年不见陈兄现在名扬天下了,而我还在这黑暗之中,不敢见人”少年也没有给陈逸行礼。淡淡道“你应该学会礼貌”陈逸有些怒道。
“你。。”少年指着陈逸说不出话来。
“你应该知道尊重人,知道怎么做人,你不是什么帝王,相反只是一个贼寇,别的不会,只知道摆架子,看来这些年白活了”陈大军师丝毫不给面子。
“休得对我家少主无礼”少年边上一个中年人,手执一柄大刀指向陈逸道。
“对你家少主无礼的是你自己,你也不看看,你家少主现在还算个人吗?对人无礼,出口伤人,连行个礼都不会吗?莫说现在黄金已经兵败,就是当年的张角席卷八州又能怎么样?都只知道烧杀抢掠,与禽兽何易?现在任然不知悔改,你还想再葬送这五十万黄巾兄弟吗?”
中年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动容。是啊,现在这个少主把黄巾军内部弄的乌烟瘴气,好多人都心存不满,要不是自己压着,估计早就出事了“陈隐轩,还要我求你吗?上次要不是我你以为你的那些平原百姓真的安全到达邺城吗?”少年大叫道。
“你有名字吗?你的父母没有教过你问别人之前,先介绍自己吗?”
“我的父母?早就死在了刘备手里,我这一切都是你那个大哥害的”少年的脸上有一些扭曲。
“我大哥害的?是非公论天下人都有眼,你们想要推翻暴政可以,可是你们接着推翻暴政来祸害百姓,所过之处寸草不生,难道只有你有父母?别人就没有父母?”
“你胡说,明明是皇帝暴政,民不聊生,我父亲和我叔伯乃是为了天下百姓,揭竿而起,是要让天下人都过上好日子”少年紧握着拳头,激动道。
“哦?是吗?那为什么失败了?你们黄巾军五十余在冀州靠什么来活?”
“我们库房里有的是粮食”
“那这粮食是哪里来的?”陈逸轻蔑道。
“当然是从贪官手里抢来的”少年得意道、“难道你们就没有枪过老百姓的?”
少年的脸上闪过一丝动容还是嘴硬道:“没有”
“那你们可曾施舍过给那些没有粮食的百姓?”
“当然没有,当初他们又没有和我们一起干,我们为什么要给他们粮食?”少年理所当然道。
“那不就对了,这些粮食就是在贪官手里人家至少还会迫于压力给百姓施舍一点,你们连贪官都不如,还想取天下?简直是笑话,被灭是迟早的事情”
“你胡说,如果这些愚蠢的百姓都起来推翻朝廷暴政,那这大汉的江山早就姓张了,到时候莫说是粮食,就是金钱美女,我也任由他们享用”
“哈哈哈哈”陈大军师笑了,笑的无比的畅快,好像看着小丑一般,看着少年道:“你已经没救了,天下就这么大,你还没有取天下,就已经幻想着让人跟你去吃喝玩乐了,就是让你推翻了朝廷又如何?你能保证会比他们做的更好?如你这般就算是当了皇帝,也会成为另一个昏君,你比之当年始皇帝如何?大秦的军力何等强盛?最后也只传了两世便灭亡了,你现在当一个贼寇都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