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袁绍正在召集众文武议事,自从前翻袁绍被曹算计了一道之后,心里对曹也是恨之入骨。
“现在刘备大军的粮道已经被断,曹即将对河北用兵,诸位,我们现在当如何?”袁绍道。
说起来这袁绍的位置也颇为尴尬,南面连着孙坚刘表,西面有刘焉,北面有曹,被夹在中间也是难受。
“主公,现在大战四起,江东的孙坚和刘表在江夏大战,曹刘马上也会在河北大战,主公现在置身事外正是我们的好机会”逢纪出列道。
袁绍点了点头。
“主公,现在曹刘在河北大战,主公何不趁着曹兵力空虚之际,率军北上趁势取兖州青州,加上我们现在的徐州豫州,还有扬州大部,到时候便可与刘备分庭抗礼”许攸出列道。
“许攸之言真乃匹夫之见,主公啊,那曹岂是易于之辈?我们当联合孙坚取荆州九郡,然后再取江东,主公大业可成”辛评也出列道。
这下倒是让袁绍为难了,说实话,无论是曹和刘备都和袁绍有深仇大恨,所以袁绍心里还是想收拾曹的,但是刘表暗弱,如果真的和孙坚联手的话,那还真是弹指可下,但是孙坚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弄不好还真可能陷入苦战,真要到那时,曹率军南下,联合孙坚来个前后夹击,那袁绍还真有覆灭之危。
一时间能想到这么多,袁绍还真不愧是以好谋无断著称,谋是谋了,但是要断的话,可就难了。
袁绍目光扫过,最后落在一个人的身上道:“元皓有何建议?”现在手下的谋主似乎就只有田丰没有说话。
“主公,当今世上可与主公相争者共有四人,刘焉,刘备,孙坚,曹,那曹和刘焉都在对刘备用兵,而那刘备带甲百万,虽然粮道被断,但是冀州尚有陈隐轩坐镇,想要覆灭刘备并非那么容易,如果刘备一旦取了西凉,然后再回到冀州,但那时曹和刘焉都要面对刘备的兵锋,所以河北和中原的大战绝不可能这么快就结束,很有可能变成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
众文武一听都是连连点头。
“而那江东孙坚虽然骁勇,但是兵马只有二十余万,刘表虽弱,但是大军却有近四十万,刘表治理荆州九郡颇有政绩,大战之时百姓多为其效力,所以刘表虽弱却并没有那么好图”
“那先生你的意思是?”袁绍虽然听明白了,但是却是不知道怎么办。
“主公河北曹刘之战,无论谁胜都会成为新一代的中原霸主,而江南却不同,孙坚和刘表无论谁胜谁败主公都可以坐收渔利,孙坚胜主公便趁势去荆州,刘表胜主公则趁势取江东,无论是谁获胜,都不会是主公对手,到时主公去了江东和荆州,便能纵横南北,和曹刘中的胜利者两分天下”
袁绍一听,终于明白了,不得不说田丰说的确实有道理,曹和刘备无论是谁胜谁败,但是胜利的一方都不是自己能抗衡的,而荆州和江东却可以让他左右逢源。
“所以主公,我军当前要务有二,其一就是要挑起刘表和孙坚之间的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主公则把大军暗中屯于长江一线,其二当和曹表明态度,不再参与曹刘之战”
“主公,外面有一人自称是河北刘备的使者,要见主公”一个亲兵来报。
“主公,这定是陈隐轩惧怕曹的兵锋,让主公出兵拖住曹,主公万不可答应”田丰道。
袁绍冲着田丰点了点头,然后道:“有请”
外面一人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道:“河北主簿田畴,拜见前将军”
“先生此来是要我出名牵制曹吗?”袁绍直接问道。
“正是”田畴也不隐瞒。
“若是如此,先生就要失望了,当初你主刘备,害我失了并州基业,如今事急却来求我,难道先生不觉得不妥吗?”袁绍咬牙道,想当初自己被陈大军师算计,被天下人指着鼻子骂,现在刘备有求于自己,袁绍心里却是无比畅快。
“袁公此言在下万万不敢苟同,乱世争雄,各凭实力,为的不过是天下而已,岂能与私仇相提并论?”田畴随即又道:“若是当初败的乃是我家主公,想必袁公也不会手下留情,是否?”
袁绍一听,微微点头,袁绍虽然好谋无断,色厉胆薄,但是却不是一个心胸狭隘之辈,被田畴这么一说,心里倒是开朗了不少。
“现在我家主公粮草被断,河北空虚,哪能是曹对手?曹一旦得了河北,那天下神州,曹便是独占六州,袁公能抗衡否?”
“先生此言恐怕是危言耸听吧?现在河北尚有四十万兵马,陈隐轩更是智谋过人之辈,曹岂能那么容易便取了河北”田丰目光看向田畴道。
田畴也不惧随即道:“这位想必是元皓先生吧?”
“正是”
“先生,袁公与曹交手不少,当知这曹也非易于之辈,如果我河北真的有四十万大军,曹岂敢妄动干戈?”
这一下大厅里都沉默了,他们能想到的,曹肯定也能想到,但是曹为何还要对河北出兵?
“先生,你的意思是,那四十万大军其实是黄巾贼?”逢纪有些意外道。
逢纪这话一出,袁绍包括手下的众文武都立即反应了过来。
“怪不得刘备大军短短半月便能打的马腾韩遂毫无反手之力”一员武将嘀咕道。
现在袁绍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要是陈隐轩手里的真是四十万黄巾贼,那还真不是曹的对手,袁绍早年也经常参与讨伐黄巾之战,对于黄巾贼战力深有了解,用不堪一击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主公,若是如此,主公确实当连刘抗曹,要不然曹独霸河北,我们就危险了,而那江东孙坚和刘表短期之内定难分出胜负”逢纪道,这逢纪刚刚被田丰抢了风头,现在想扳回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