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她不是从小就知道金予卉是个偏执的疯子、变态吗?初中的时候自己在学校被孤立也有一部分是金予卉的原因。
只要有人跟她说话,哪怕只是借只笔,金予卉的狗腿子都会跟她通风报信,然后她就会带着她的太妹团体对那个人进行集体霸凌,久而久之她的生活里也只剩金予卉了。
她恼过、闹过,甚至跟金予卉的母亲告过状,但金母一贯对女儿恶劣的行径视若罔闻,莫不如说金予卉能形成今天的性格全部归功于这个过分溺爱孩子的女人。
她回家跟林一铭诉苦,但林一铭也不觉得金予卉的做法有什么问题,他巴不得那些毛都没长齐的混小子离林锦之远一点,金予卉既没打她又没骂她,真不懂女儿在闹什么。
在这种环境下,林锦之渐渐麻木了,她不再愤怒地把骑在同学身上逛教学楼的金予卉推下来,也不再对卫生间里传来的嚎哭声给予问候,既然改变不了,那就装聋作哑吧。
但我跟你,永远不是一类人,林锦之用尽全力挣开了金予卉的拥抱。
“婚礼可以不取消,但我有几个条件,出去说,别把我爸吵醒了。”
这次,金予卉是发自内心地笑了,好啊,她最喜欢锦之跟她谈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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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之首先替换了包含jessica在内的林氏老油条,把他们打发了个闲职,贸然开除动静太大,她不能打草惊蛇。
新秘书已经联系上了iller医生,医生的预约太满,排到了下个月,正好给了她整肃林氏的时间。
金予卉这两年东拼西凑收购了不少林氏的股份,再任由其吞噬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以前她不爱打理这些事,但现在父亲病了,她不能让他一辈子的心血都付之一炬。
“林总,您这几天都连着加班,身子骨会受不住的。”秘书端上一杯热茶,看着林锦之瘦削的肩膀,终是忍不住开口了。
“没事,你先走吧。”
林锦之啜了口热茶,闭上眼睛小憩,好像最近是太忙了,都两周没去li了,也不知道楚明舒班上得怎么样。
其实也没有忙到去那里的时间都没有,是她自己在逃避罢了。
她串连起条条线索,已经猜到了楚明舒并不是强奸犯,而且曾经应该和她很相爱,那曼曼也是……
她掏出手机,翻出通话列表,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拨打出那个电话。
算了,明天去一趟li吧。
“宋姐,林总平常也不怎么来公司吗?”
自从林一铭出事,林锦之都十六天没来公司了,听说林一铭已经好转很多,但林锦之还是一直没来,自己是不是惹她不开心了,楚明舒反复回忆着两人相处的细节。
“对啊,我们这最多算个分公司,林总很少来的。”你自己去问她啊,你们两个应该比我熟吧,宋思瑜无语了。
即便林锦之没再来过公司,宋思瑜也看得出来楚明舒喜欢林锦之,哪有人不管接水还是放水都非要绕十万八千里“路过”总经办的,大姐,你别太爱了。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总秘走进了行政部。
“小楚,林总让你去一下办公室。”
得,说曹操曹操到,瘸子还能跑这么快?
“林小姐!”这一声忘了掩饰兴奋,林锦之仿佛看到一只米色的拉布拉多朝她冲了过来。
林锦之刚要开口,楚明舒已经把裤子都脱了,跪到办公椅旁。
“林小姐,我不会说多余的话了,我会很听话的,不要……”不要她。
“你干嘛…”楚明舒这幅低微顺从的样子看得她心口堵得慌,想问的话突然也问不出口了。
她伸手想扶起楚明舒,alpha却误解了这个动作的用意,张口含住了她的食指,接着,像那天一样抱住oga的小腿,让锋利的高跟鞋尖抵住性器。
林锦之心里五味杂陈,但要是现在推开她,这人会更伤心吧。
“林小姐,我不会射那么快了,不会把你衣服弄脏了,你想怎么玩都可以。”现在的阿锦只会找她做这件事,那一定是自己哪里没做对她才会不高兴,才会不来找她。
“我没有怪你这个。”林锦之摸了摸楚明舒的头顶以示安抚。
“我只是想叫你下班一起吃饭,带上曼曼一起。”
“嗯?”楚明舒这才敢抬头看她,湿漉漉的眼神好像一条小狗。
“现在,把裤子穿好,从我办公室出去。”
等楚明舒走出办公室,林锦之从包里翻出一针抑制剂,往后向办公椅上一靠。
好险。
下班到家,楚明舒特意给自己和林曼都换上林锦之买的衣服。
“曼曼,我们去看妈咪,开不开心?”
“开心!还想看电影!”林曼已经能说很多话了,兴奋地在床上蹦跳着。
“好嘞!走咯!”楚明舒抱起林曼,模拟飞机滑翔的样子,飞出了家门。
在林锦之给的餐厅地址等了一晚上,林锦之都没有出现。
林曼已经在楚明舒肩上睡着了,服务员也过来提醒她快要打烊了,她只好抱着林曼站到餐厅门口继续等着。
给阿锦发的信息她都没有回,是不是林一铭又出事了?楚明舒猜测着。
接下来出现的场景,却硬生生打破了她善意的揣测。
她看到林锦之和金予卉从对面的酒店走了出来。
金予卉替林锦之拉开副驾门,酒店富丽堂皇的灯光清晰地映照出在车里拥吻的二人。
楚明舒把手伸进外套口袋,里面静静躺着的两张电影票被揉碎成一团。
有些事,明知道不会发生,就不应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