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声:“你们家小宵都要被烤成猪肉脯了!”
谢南青失笑,拉着他上车。
两人还没坐稳,霍谨宵就把脸伸到他面前:“你尝尝,烤得脆不脆?”
霍谨宵和谢南青逛了一晚上,回家时是霍谨宵开的车。
谢南青坐在副驾驶上,点开和霍言川的对话框,上一条消息还是自己发的,他告诉霍言川今天晚上他不回家做饭了。
霍言川没有回他,人也没有回家。
霍谨宵等红灯时,瞥了一眼谢南青的屏幕,谢南青立刻把手机息屏了。
霍谨宵装作没看到:“青青,过几天就是毕业典礼了,每个学生的家长都去,我爸妈没时间,你能不能陪我去?”
“我?”谢南青犹疑道:“我算你的家长吗?”
“算啊,”霍谨宵故意喊了一声:“嫂子。”
谢南青看起来波澜不惊的,没答应也没拒绝,问道:“你找到舞伴了吗?”
霍谨宵停好车,两个人从车库上楼。
他他看起来有些失落,吞吞吐吐道:“没有oga愿意当我的舞伴。”
谢南青愣了:“为什么?”
“我不会跳舞,”霍谨宵的语气委屈巴巴的:“他们都笑话我,说我四肢不协调,唱歌也跑调。”
谢南青一个字也不信:“怎么可能,你游泳不是很好吗?四肢怎么会不协调?”
“我骗你干嘛?”霍谨宵眼珠一动道:“跳舞太难了,他们都嫌弃我总踩他们的脚,没人跟我练。”
自家孩子因为天生不协调而被孤立什么的,谢南青登时就急了:“我陪你练。”
就等这句话了。
霍谨宵背过身去放音乐,眼里的得意快要飞出来了。
一曲下来,谢南青才发现霍谨宵是真没有跳交际舞的天赋,四肢的每一块骨头都有自己的想法。
谢南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比他高了一头的alpha垮着肩、低着头,差点都要抹眼泪了。
“踩疼你了是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霍谨宵说着就蹲下身,握住oga的脚。
谢南青的脚踝带着骨感的漂亮,脚指头也又白又嫩,真不敢想这要是踩到自己胯上,得有多爽。
谢南青不知道他心里想的龌龊事,动了动被踩红的脚趾,道:“要不是你,最后一个八拍我真想一巴掌抽过去。”
霍谨宵嘿嘿地笑着,他舞蹈跳得手忙脚乱,身上微微出汗,信息素的味道随着汗液渗出,谢南青轻嗅了一口,觉得有点热。
谢南青踢了踢他:“把窗户打开。”
霍谨宵恋恋不舍地松开他,谢南青把音乐调慢,一点一点地开始教他。
客厅里,依旧是那盏昏黄的落地灯。
圆舞曲的萨克斯音色摇曳低沉,放慢之后,有一种说不清的缠绵悱恻。
两人双手搭在一起,谢南青抚着霍谨宵宽厚的肩膀,霍谨宵搂着他的腰,他们的身体随着舞步分分合合,但两人的手始终握在一起。
谢南青低着头,注视着他们一致的步调,心跳快得不正常。
霍谨宵感受到两人手心里的薄汗。
oga可真漂亮,手这么小,可以被自己完全包裹住,他的眼睛也很亮,信息素的味道也特别清香,真想咬一口……
霍谨宵越看越觉得谢南青哪哪都好,忍不住再靠近一步,多嗅一嗅他的味道。
他突然往前,弄得谢南青措手不及,脚下慌乱地差点绊倒。
霍谨宵覆在他腰间的手臂用力,轻而易举地支撑住他的身体重量。
“小心。”
霍谨宵声音低沉,谢南青听得酥酥麻麻的,心如擂鼓。
就在这时,大门开了。
霍言川突然回了家。
霍言川一开门,就闻到了一股琥珀榆叶的味道,他知道这是霍谨宵的信息素,alpha天生排斥彼此的信息素,s级的信息素对于他来说极具压迫感,让他十分不悦。
谢南青见霍言川皱眉,心里一紧,连忙和霍谨宵分开。
他看向丈夫的眼神有些闪躲,急忙解释道:“我、我们在练舞,过几天小宵要参加毕业晚会。”
霍言川没有理他,反而对霍谨宵道:“信息素收一收。”
霍言川扫了一眼谢南青:“你们两个离这么近,你闻不到吗?”
按理来说,oga对alpha的信息素应该很敏感才对。
谢南青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撒了个慌:“我打抑制剂了,闻不到信息素。”
霍谨宵看向谢南青,却发现谢南青瞥了一眼他,就立刻移开了视线。
客厅诡异地安静下来。
霍言川敏锐地察觉到,似乎是因为自己的到来,家里的气氛才变得如此僵硬。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明明是他的家,怎么觉得自己成了局外人?
霍言川皱了皱眉,脱下外套,顺手递给谢南青,随口道:“上楼睡觉了。”
谢南青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霍谨宵,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拿着丈夫的外套,小跑两步上了楼。
霍谨宵眯起眼睛,看着谢南青乖乖跟上去的背影,咬紧了后槽牙,简直要嫉妒疯了。
这一瞬间,什么道德,什么兄弟,他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要他的oga回到他身边。但他不能这么做,眼下还不到一击即中的时候。
或许是心里有鬼,谢南青生怕霍言川在他们的卧室里也闻到琥珀榆叶的味道。
尽管他用了大量的信息素清理剂,却还是忍不住仔细地嗅了嗅,好在霍言川什么都没说。
人是真不能做亏心事,否则迟早把自己吓死。
谢南青躺在床上,只占了靠边的一小条位置。
临睡前,他思忖良久,突然问道:“公司的事解决好了吗?”
霍言川呼吸一滞,他想用谢南青帮自己背锅的事终究是不光彩的事实,霍父可以骂他,但谢南青是什么意思?
他在想自己讨要说法?
霍言川没什么需要对他解释的,随便“嗯”了一声,全做回答。
谢南青登时明白了丈夫的意思。
真可笑,在霍言川心里他到底是什么,连这点尊重都不配有吗,谢南青顿时有些心灰意冷。
他突然后悔没有真给自己打一针抑制剂,好屏蔽掉这股罗勒桦木的味道。
两人同床异梦,谢南青快要睡着时,他迷迷糊糊地听到霍言川说:“下周我要出差。”
谢南青的思绪停顿了一瞬。
他想,走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