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漾解开叶一诺的内衣背扣,叶一诺伏在连漾肩头轻声喘息。
“去哪儿?”
“卧室?”
“沙发?”
叶一诺没有做声。
“还是,卫生间?”
卫生间内水汽氤氲。
叶一诺双手撑在洗手台前,裸露的后背紧紧贴着连漾,感受着彼此灼热的体温。
整个空间像是云雾缭绕,叶一诺抬头,面前的镜子上挂满了细密的水珠,她没戴眼镜,眼前也是一片迷蒙。
“嗯连漾。”叶一诺皱眉,“你、你太进去了。”
连漾抬手,镜面上有一小片呈现清明,叶一诺的半张脸清晰地映在其中。
连漾在叶一诺耳边吐气:“抬头。”
叶一诺从善如流,便见着自己粉红的轮廓。
“叶一诺。”
“嗯”叶一诺双手发软,双腿也止不住地颤抖,她被连漾紧紧抱在怀里。
“告诉我,你爱我吗?”
淋浴间花洒不停流水的沙沙声此刻异常清晰。热气蒸腾,沁入裸露肌肤中每一个扩张的毛孔。
闷与热刺激感官,令人心跳骤增,胸腔中的回音像浪花翻滚。
叶一诺双眼紧闭,耳廓与腿间的热与麻引得她伸手想去抓住什么。连漾及时控住她向前的手。
“说你爱我。”
“你,呜”叶一诺夹紧双腿,“我”
“说,你爱我。”连漾慢慢恢復动作。
叶一诺嘴唇翕动。
“大点声。”
“我听不见。”
作者有话说:
世上的人遍地都是,说得着的人千里难寻——《一句顶一万句》
44、
叶一诺小心地将自己手机放桌上。
“呀!”蔡可宁眼尖道,“换手机啦?我能看看吗?”
叶一诺:“当然可以。”
蔡可宁拿起手机翻到背面看了眼摄像头,问:“12pro?”
叶一诺点头。
“不错,你的6s终于可以退休了。”蔡可宁也点头,“就是太贵了,现在手机越卖越贵。”
叶一诺:“连漾送的。”
蔡可宁:“那可以,不用你自己花钱。”
叶一诺:“但我不好意思收,想想不收又让人家下不来台。”
蔡可宁:“懂,我也这样。”
“以前觉得喜欢一个人是舍不得花她的钱,她给我花了一点我恨不得立刻还回去。但换个角度想,其实你越喜欢她,越想跟她长久,你就越得花她的钱。”
“怎么说?”叶一诺问。
蔡可宁:“因为我现在觉得,你要想和一个人长久,其实关键不在于你为她付出了多少,而在于她为你付出了多少。她在你身上投入越多,到最后就越离不开你。这是人性。”
叶一诺:“沉没成本?”
蔡可宁:“对。”
叶一诺笑道:“你理论知识很丰富,就是不知道实践能力如何。”
“唉!”蔡可宁叹气,“我们俩属于是大哥莫说二哥,行了吧?”
实习结束的前几天,叶一诺听说脑外的刘主任辞职了,她知道的就是这个结果,但辞职原因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因为科室拉帮结派相互内斗,他是落败而逃,也有的说刘勇早找好了下家,已经去了私立。
叶一诺不太相信她们几个能有这样的力量,蔡可宁边理行李边说:“也可能我们是一根导火线。”
蔡可宁房间里放了好几隻大纸箱,叶一诺帮她一块搬书,回了句或许吧。起码从结果上看还算差强人意,总比毫无回音要好。
这几隻箱子都要寄回崇平,贴身要用的蔡可宁理进行李箱带到江州,过两天她得返江参加学校的毕业典礼,学校已经安排了一批宿舍让他们这些大五毕业生再住几天。
“你怎么说?”蔡可宁问。
“我啊,”叶一诺说,“再住一段时间吧,打算去做一个月家教,到八月份回云昭,然后等导师通知我去上班。”
“很可能会让我提前过去的。”
蔡可宁笑了下,说:“行。”
两天后,叶一诺送蔡可宁去高铁站,得亏是个阴天,两人在站前广场坐了会儿,蔡可宁让叶一诺早点回去,于是也就在广场上互道了分别。
叶一诺坐地铁回家,她和蔡可宁在候车时聊了好些话,可现在一回想,大部分都已经记不起来。刚踏入家门没一会儿,叶一诺收到蔡可宁的微信,她说在她房间书桌的中间抽屉里有一封信。
原本两个人的空间,突然少了一个,一下子就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叶一诺找到了信,在蔡可宁原来常坐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拆信前,先环顾了整个房间一圈。
四面白墙几件家具,和她们刚来时一样,怎么转眼就过去了一年?
信封里塞了好几张纸,蔡可宁洋洋洒洒写了许多,说起她们如何相识,又因为哪件事拉近了关系,以及在她心里,又是因为什么彼此成为无话不谈的挚友。
蔡可宁说,有一次两人结伴去食堂吃饭,吃着吃着聊到了越州,聊起童年回忆春饼。叶一诺那时说,我吃春饼就得加一个蛋,两块臭豆腐和一根王中王。蔡可宁深表讚同,说对对对,王中王炸过特别好吃。从春饼聊到了油墩子,又从油墩子聊到每天的一块零花钱,一个豪华版春饼起码要三块五,每天五毛五毛地攒,一周能吃上一次。两人就这样聊了一路,蔡可宁当时想,她和叶一诺肯定处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