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像是在质疑,冉伶急忙打字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是真的,没有骗你。听听在身边就会睡得很好,这几天我很舒服,心情好好。失眠好难受,我不想总是失眠】
“这样啊”虞听似在思量。
看到有可能的希望,冉伶有点儿着急迫切,想快点得到肯定,用“答应我好不好”的眼神看着虞听,欲望扼杀她拒绝的可能。
【可以吗?我睡觉很安静,不会吵到你的,不会乱动你的东西】她尝试保证些什么,让虞听放松警惕。
可虞听抿住了唇,久不出声。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渐渐的,冉伶的紧张情绪多了一些些失落和难堪。
“”
指节攥着手机僵硬的边框,再过了些时间,冉伶大概无法承受这份煎熬了。
她们是形婚,虞听不愿意被霸占更多自由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低着头再一次打字:【听听很介意吗,没关系,那——】
虞听忽然伸手按灭了她的手机。
冉伶一愣,手机被收掉,她没办法让虞听懂她了。
再抬头,冉伶的眼眶居然已经染上了几分湿润红。她皮肤太白,一点点儿红在她身上都会烧得很明显,放大了脆弱感。
这就又要哭了?
虞听感到一股莫名的愉悦,故意继续将她放置,久没有再出声。
她在内心太煎熬了,她向来羸弱,承受不住一些刺激,她很容易就掉了眼泪。
泪珠顺着脸颊滑下,湿润了唇瓣。
莫名地,虞听呼吸更重了些,视线随着泪珠挪到了冉伶抿着的唇上,带着欲望赤/裸裸地盯着看,看了好一会儿,冉伶的呼吸乱得不行。
她美得脆弱不堪,无助得令人兴奋。
“好啊……”虞听的起床气真的被哄好了,愉悦地笑起来,终于愿意拯救她,“如果我真的可以为你治疗失眠的话……”
她轻声呢喃:“当然很愿意帮帮伶姐姐。”
其实同床共枕没什么的,虽然说不上习惯,但这些天下来,虞听已经掌握了一些信息。伶姐姐除了太黏糊,总是会趁她“睡着”的时候贴上她以外,并没有什么虞听接受不了的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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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快靠岸了, 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码头的景象,海风依旧在肆意妄为,吹乱女人的长发。
冉伶别过脸去, 垂眸抹泪。
耳机收回了耳机仓,耳边是风声和女人小声而隐忍的啜泣。虞听直起身子, 离开了冉伶的肩膀。拿起桌上的水瓶,拧开盖子递给她,说:“伶姐姐喝水。”
化了妆手边却没有纸巾, 冉伶只能用指背将泪珠小心拭去,转过脸就撞进虞听好心情的淡笑。
虞听真的好狡猾。
冉伶不明白她为什么能这么坏——一声不吭地把她逼到最无助, 又在她最脆弱的时候, 一字一句地:帮-帮伶姐姐~
可她还是不舍得跟虞听生闷气, 无声接过虞听向她递来的水,抬头饮了一口。
原来虞听口袋里有纸,只见她慢条斯理地拆了包装,抽出一张来捻在指尖,轻轻地扶住冉伶的脸,帮她一点一点沾去残留的泪痕, 眼神温柔又怜爱。
冉伶任由她动作,任由她目光在自己脸上赤/裸地流连, 不自觉地捏紧了瓶身。
虞听可以随意地靠近她,就算刚刚把她惹成了那样。
虞听依旧可以随意触碰她,玩弄她。
“我说”
“要不你还是算了?”
不远处栏杆旁, 齐悯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长发,侧头看向时宜。
时宜没吭声, 目光落在那对亲密的背影上,半晌, 转身走了。
算是补了一觉,虞听心情不错,下船后和冉伶去看了新房,选定了她们的主卧。
还没有开始搬家,当晚没有住在一起。好在冉雪去了国外,虞听无需担心有人欺负她,只需要叮嘱她早点睡,记得上药。
第二天,虞听的生活和工作都归回正规,白天在公司待一会儿,晚上去hear看看,小酌两杯,轻松悠闲。她总是这样,一副不求上进只求享乐的懒散模样。
虽然知道这样独身的生活持续不了多久了,虞听却也不像之前那般感到厌烦。
搬家任务进行得快且顺利,回到云城的第三天就基本搬完。原本就是可以拎包入住的房子,需要搬的大多都是冉伶的东西。
她东西有很多,她的画具、她的收藏品、她的衣服和各种各样的杂物,像是要把自己拥有的所有都搬进新家。而虞听自己公寓的东西基本没怎么挪过去,搬了一些必备品。
这天早上,虞听去公司开了个重要会议,一直在办公室办公到下午,处理公务。
“这份文件你看一下。”
玻璃门被敲了敲,一身黑色西装的女人推门踩着高跟鞋走进来,把文件夹放在虞听桌面上。虞听正盯着电脑回復邮件,抬眼看了她一眼,笑着打招呼:“金总下午好。”
金雅面无表情道:“需要你签字。”
“噢~”虞听把文件打开,洋洋洒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相处了这么多年,每次虞听见到她都有很高的兴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她这张冷脸,虞听总想逗逗她。以至于形成了现在这样的相处模式,虞听和她在一起总是懒散又主动,爱开玩笑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