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伶知道自己未经同意就做这样的事很冒昧,也承认她有私心, 她以为听听可能会喜欢的听听是接受吗?还是反感?
对上冉伶忐忑不安的眼神,虞听满意地勾了勾唇。
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虞听可是很高傲的, 从来都是她算计别人,反被人算计上了,她哪能这么轻易的咽下这口气?
相比较冉伶的忐忑, 虞听显得坦然自若极了。持续地盯着冉伶看,视线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眼眸、唇上、脖颈。故意很赤裸。
她享受冉伶在她目光下越来越局促的过程, 她能很轻易的掌控冉伶的情绪。
吊了姐姐好一会儿, 她才露出笑意, 恶劣又暧昧地问:“伶姐姐这么体贴,是不是我想做什么你都会帮我?”
冉伶觉得自己大脑有些缺氧,她听不懂虞听是什么意思,听听想要做什么?
她什么都愿意么?
她会反抗吗?
大概是虞听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流露出了许许多多危险的冉伶无法承受的欲望的一角,像要将她拽入漩涡。冉伶本能地流露出了害怕无助的神色。
可怎么回事, 她牵着虞听的手却是越来越用力——害怕为什么不松开?
她害怕的眼神里似乎蕴着甘愿承受的期待。就像在对虞听说,可以的。
只要是虞听给她的, 她有什么是不想要的么?她一直都在渴望她,好的坏的,只要是虞听给的, 只要虞听注视着她,都能让冉伶倍感满足。
冉伶心臟颤栗, 想伸手去抱她。
“糖还没化。”
虞听垂下的眼眸要比夜色更浓郁些,她轻声问:“伶姐姐要尝尝么?”
尝尝……?
怎么尝?
冉伶大脑一片空白。
虞听轻轻勾唇, 冰凉的指尖密密麻麻地在冉伶脸颊游走,冉伶只是颤栗,没有退后。还是太脆弱了,仅仅是这样的侵略就让她眼眸蒙上一层水雾。
虞听发现自己很喜欢她泫然欲泣的模样。
虞听捧住她下颚,低下头,慢慢凑近。
冉伶闭上了眼睛。
忽然——
“小伶!”
远处传来了郑沁燕寻人的呼唤声,虞听停在冉伶面前不足一拳的距离不再继续,只剩冉伶颤抖的呼吸一下又一下扑在她脸上。
蹙了蹙眉,冷呵一声,虞听退开了身。
“你郑阿姨找你。”
冉伶睁开眼,眼里有未被满足的迷离和局促。
她也很快反应过来,慌忙收拾情绪平复呼吸
没有再牵手,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别墅里。
“小伶i真是的,怎么把阿听带到那后面去了?阿听喝酒了,带到湖边多危险啊,怎么这么不稳重。”同样喝了酒的冉隆满脸通红,奉承虞听,不由分说地朝着自己的大女儿责怪,郑沁燕拍了拍他,蹙眉嫌弃道:“瞎说什么呢,小伶多细心啊,哪用得着你操心,房子里太闷了,湖边空气好,透透气么。”
虞听笑说:“嗯,我让伶姐姐带我去玩儿的。”
郑沁燕说起正事:“老奶奶还没睡,正琢磨你送的花瓶呢,她很喜欢,也喜欢你,听说你们要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再来,想让你上去跟她道个别,她也有礼物送你。”
“你和小伶一起上去看看吧。”
虞听点点头:“好。”
虞听和冉伶在管家的引领下上了楼。郑沁燕目送她们背影离去,松了口气,神情疲惫。
她瞥了眼一旁脸色黑得像谁欠了她百八十万的冉雪,气不打一出来,满眼的嫌弃。
这里没有旁人了,见母亲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冉雪忍不住抱怨:“妈,你这是什么眼神?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女儿?”
一整个饭局,郑沁燕都对着那两口子有说有笑百依百顺温柔体贴,没给过冉雪什么好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冉雪才是继女。冉雪从小娇生惯养被母亲重视,她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眼眶通红,质问:“你不打算管我了?你一点儿也不考虑我的感受?你就这么唯利是图么!谁能给你带来利益谁就是你亲女儿。”
她带着哭腔骂道。
“你的感受?”郑沁燕横了她一眼,“当初跟虞听闹分手的时候,你考虑过我和你爸爸的感受没有?你隻考虑你自己!要不是有小伶”
“现在弄成这样不是你要死要活自找的?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我警告你,最好别给我弄什么么蛾子,管好你自己。”
虞听给冉奶奶送的花瓶是世间少有的稀罕货,冉奶奶早就心怡,收到着实惊喜,她没想到虞听会这么大方用心,想着再见见那孩子,把她们叫上楼,坐在一起兴致高昂地聊了半个多小时,实在是乏了,才依依不舍的进房睡觉。
此时时间已经走到晚上十点钟,寿宴饭局彻底结束,各家接送的车辆早已在院前等候多时。
“阿听今天辛苦了,到家了记得报个平安!”
“好,叔叔阿姨路上小心,回家早点休息。”
郊区的夜晚很安静 ,灯光也稀疏。坐在平稳行驶的车里,车厢内间萦绕着一股茉莉花的淡淡香气,专业司机会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身边只剩冉伶的气息,这样的环境让虞听很有安全感,身心都放松下去,松懈地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