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虞听的错,她们怎么母女分离呢?
虞听有些自责,低头亲了她脸颊一口,轻声问:“伶姐姐什么时候回国去接她们?”
“要过完冬天吗?”云城的冬天确实太冷了,现在还没有开始回暖,冉伶很怕冷。想起当初店员对她说,冉伶怕自己在云城熬不下去才选择离开,虞听的心臟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不想催冉伶快点儿回去了,觉得这里舒服就呆在这儿,反正她已经原谅了她,有了名分,虞听自然不怕什么方池。
有了名分,冉伶便不会再考虑方池了吗?
想到这,虞听还是有些虚,然后紧张地想该怎么办——怎样才能让方池断了这个念头,她其实有很多种方法,不必催着冉伶走。
而冉伶在她怀里翻了个身,放下手机给她打手语:【我决定过几天回国了】
虞听没反应过来:“什么?”
冉伶:【今天跟方池去吃饭,是跟她道别的】
虞听怔住,知道她这是在向自己解释,“真的吗?”
冉伶:【你是不是看到她送我花儿了?所以才这么生气,要砸东西】
虞听:“嗯。”
冉伶眼中溢出愧色,告诉她:【我不知道她要送我花】
虞听摇头:“没关系”
只要冉伶对她没有感情就好。
“伶姐姐真的决定要回国了?”虞听说:“云城还很冷。”
冉伶蹙眉:【很冷听听就照顾不好我吗?】
虞听愣了一秒,“当然可以。”
她紧搂着冉伶的肩膀,面对一点点儿的疑问就紧张,轻声说:“我会给你请最顶尖的医疗团队,会照顾好你,别担心。”
并非只是口头承诺而已,说出口的这一刻虞听就开始在脑海里盘算了,恨不得现在就联系医生。
冉伶仰起脸,亲了亲她下颚,像奖励似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表达自己的相信和喜欢。
虞听可一点儿也招架不住她这样,握住她的下颚让她抬头,低头又和她吻在了一起。
原本是个温馨的吻,可湿漉漉的唇舌交缠磨得人动情,冉伶的手扶上了虞听的脖子,闭着眼睛亲她亲得主动又投入。气息暧昧,虞听觉得这是可以进一步的信号,不禁带头将节奏拉快,彼此的呼吸声变得粗重,冉伶无意识地哼出声,虞听骨头髮酥,忍不住握住她手腕,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亲。
又亲了一会儿,冉伶偏开头喘气,虞听没再追上去,低头去亲她的脖子,吮吸着她颈间的肉忍不住张唇咬,另一隻手顺着冉伶的腰际往下。
正是最兴奋最失控的时候,虞听迷迷糊糊间感受到冉伶用手推她的力气,虞听抬起头,迷离地看着她,“咬疼你了么?”
冉伶喘着气做手语:【今天不可以】
“为什么?”虞听蹙眉,此时她满脸绯红,动情已然,很难听得下来,想低头继续亲,被冉伶用手捧住了脸。
冉伶皱起了眉,模样严肃。虞听清醒了几分,却还是心急,哑声问:“为什么?”
“你的生理期吗?还是不喜欢?”生理期吃螃蟹对身体不好,冉伶从前生理期从来不吃,晚餐的餐桌上却有蟹腿,冉伶还吃了几隻。
不是生理期不是吗?
是不喜欢吗?
还是不想?
冉伶看她紧张的样子:【一天一夜没睡觉了,大脑再这么亢奋,忽然猝死可怎么办】
虞听马上说:“不会的。”
冉伶却不容她任性:【下去,冷静好了才许上床】
冉伶:【不然你以后你都去客房睡】
“”
她眼神认真,态度十分强硬,虞听摇头,“不要。”
“我不睡客房。”
来不及去想如果一开始就不想的话冉伶为什么会这么主动跟她接吻,虞听只知道自己不能强迫冉伶,不敢惹她生气。
纵然心有不甘还是乖乖地从冉伶身上下来,听话下床。
下了床却没走远,就跪在床下的毯子上,搂着冉伶的腰身,乖顺地枕在了她的小腹上。
她这样趴着,整张脸都埋进了冉伶怀里,她闷闷地说:“我冷静,别赶我走。”
要这样冷静吗?
听话下床,却一刻也不愿意离开自己失而復得的伶姐姐。她或许不知道自己这跪在床下,上半身趴在冉伶怀里的姿态像极了什么。
她看不见冉伶弯起了唇角,隻感受得到冉伶用手抚摸她的发顶。冉伶顺着她的长发抚摸到她背脊,动作轻柔得跟在家时抚摸猫猫一样。
她很享受。
起起伏伏是冉伶的呼吸,温暖的是冉伶的体温,一呼一吸皆是冉伶身上的气息。这一切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无比安神。就算跪着也没有关系,虞听觉得好舒服,很安心。
呼吸渐渐平稳,脸红和体温也逐渐恢復正常,慢慢的,虞听竟真的觉得好累好困,合上沉重的眼皮,泄去所有力气,全身心依靠着冉伶。
心满意足,虞听就这样趴着,意识游离得就快睡着时,冉伶拍了拍她的脖子,示意她上床睡。
伶姐姐终究是心软的,是爱她的。
“嗯”
睡眼朦胧的虞听再一次爬上床。她侧着身子枕在冉伶的肩膀上,冉伶垂眸,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她的脸颊、揉揉她的耳垂。温柔又催眠,虞听抵抗不了,想再多感受此刻的幸福都禁不住被女人带来的汹涌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