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圈有了,听听知道我为什么不买皮鞭吗?”
“皮鞭是用来起威慑作用的,打起来会很疼,可是我对听听只有爱啊,不会舍得虐待你。只不过是会在你不听话的时候扇你两巴掌,扇完,就可以摸摸的。”
训狗日记1
夏日漫长又短暂, 初秋来临,很快又要到虞听的生日。
纵然是两人的关系达到了这样密不可分的病态,纵然冉伶运筹帷幄,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能在她的操纵下以她喜欢的方式收场,可她还是被这个问题给困扰了。
并不是害怕虞听像去年那样对自己粗暴、冷眼相待, 当然不会那样,冉伶很清楚现在的虞听对自己不敢造次,听话得很。就算再难受, 她也会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比谁都讨更害怕自己对冉伶有不好的脾气。
或许是心虚吧。
其实冉伶也是会心虚的嘛,因为曾经在她生日时故意做了残忍的事, 有过不好的前科, 再加上, 这个日子始终是敏感的。
虞听从来不过生日,今年呢?今年她的状态有所改变,她会想要过生日吗?冉伶给她准备了生日礼物,该不该在生日当天送给她,该不该说一些祝福的话?
说祝福的话的时候,她究竟是会感觉痛苦还是觉得幸福?
冉氏集团副总经理办公室, 一身浅灰色女式西装的女人翘着腿,撑着下巴望着窗外, 忧愁地叹了口气。
“冉姐,怎么啦?”
原先她在画室的助理赵忻也被她带了过来帮她打杂。整理好文件,见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关心起她和虞总事情。
冉伶惆怅地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哄人了。”
“啊?”赵忻惊讶得不行。
“您跟虞总吵架了吗?”
虞总不是很好哄的嘛,赵忻又不是没见过, 被骗得再惨也只要冉姐一句话,一回头她就可以乖乖回来, 究竟吵到什么程度在会觉得不知道怎么哄人了?赵忻瞬间警惕起来。
“没有吵架。”
冉伶懒懒地说了一声,收拾东西,说了句“你也早点回家”起身离开了。
今天加班,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车子从地下停车场开出大厦,街道上霓虹璀璨,格外热闹繁华。
冉伶拿出手机看了眼某个人的定位,车子在主路上行驶了不一会儿,转头进一间巷子,两侧依然亮着华丽的灯光。酒馆、酒吧、纹身店、书店在夜间不眠不休。
车子停在一间名叫“hear”的酒馆面前,冉伶推门而入。前台热情地和她打招呼,“虞姐在里面呢,那边儿。”
前台指给她看。
虞听一身黑长裙,一个人躺在最角落卡座里。桌上摆满酒,她拧着眉头闭目养神,像喝醉了心烦似的,谁来了也不予理会。
优越的脸蛋,天生的贵气,华丽的外衣,这些加持让她生气的时候也有种独特的美感,就像一个倨傲的坏脾气贵族小姐。冉伶挺喜欢看她生气的,很养眼。
冉伶走到她面前,扫了眼桌面,拿起杯子上的液体闻了闻。
酒瓶子都没打开过,杯子里是红茶,冉伶抿了一口,正好饥渴。
她走到沙发边上坐下,虞听感觉到有人挨近自己,睁开眼睛看,看到是冉伶,又把眼重新闭上。
冉伶不紧不慢地问:“怎么了?怎么烦成这样?谁惹虞总不高兴了?”
“怎么一个人出来买醉,也不和朋友一起玩儿?”
紧闭双眼的女人听到这话儿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瞪她。
锐利的目光撞上柔软似水的眼眸,就像一把刀子投进了绵软粘稠的液体里,被阻挡,被包裹,发挥不出半点儿威力。
“你还问我为什么?”虞听盯了她一会儿,冷不丁地开口。
“我要搬走,我已经让人回家搬我的行李了,我要和你分居。”
冉伶挑眉:“真的假的,为什么?是我哪里惹听听不高兴了吗?”
“你还有脸问。”
“我们现在这样和分居有什么区别?”
冉伶已经连续加班五天了,她已经连续一五天没有在晚上九点之前回家。每天忙成这样,就算她对虞听、对这段感情不管不顾,她的身体能吃得消么?走几步路就喘的女人,应付那些老头、应付客户、开会,盯着电脑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她那颗动过三次手术的心臟能承受得住吗?
冉伶:“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明后天周末,我都在家陪你。”
虞听眼睛也没睁:“分居,我跟你过不下去了。 ”
冉伶沉默了一会儿,“那听听打算搬去哪儿?”
“我有的是房子住。”
“打算住多久?”
“想住多久住多久。”
“两隻猫猫也要带走吗?”
“冉伶!”
虞听比冉伶要沉不住气,她承认了。连闹脾气都隻敢说分居不敢说离婚,无非就是想要冉伶为她着急,谁知道冉伶非但不挽留,还问东问西的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发病了?”冉伶伸手去摸她的脸。这些日子她把很多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对虞听疏忽了,都没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
“难受吗?”冉伶轻声问,虞听的原先强硬的模样瞬间软了下去,在她的抚摸下颤着眼睫,一声不吭,脆弱得只是冉伶一句关心便眼眶发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