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颜用完早膳换了身方便的衣服,元景炎则是在门外等候,兄弟三人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便在府门口等候,打发一个小厮前去西厢房告知,吴坚给了他几两银子算是辛苦费,小厮拿着银子乐呵呵的离开了,
“王爷,他们已经在府门口等候了”,
“颜儿,我们走吧”,
“好”,
履良与履善也跟了过去,云儿自然是要去的,吴坚与宋瑞更不用说了,所以一群人浩浩荡荡出现在府门口的时候显得格外的热闹,李雪颜没想到柳乐蓉也被请了过来,她快步走过去,
“柳姐姐”,
“李妹妹”,
“王爷,我可与柳姐姐同坐一辆马车”?
“由你,你高兴便是”,
“谢王爷”,
李雪颜轻快的随柳乐蓉上了她那辆马车,云儿作为剩下的女眷也跟着上了马车,柳府见此便让人撤去另外一辆马车,如此队伍倒是显得有些不匀称,十匹左右高头大马围着一辆马车转悠,元景炎倒是不介意什么有失身份,就是有些担心柳乐蓉会借此挑拨颜儿。
“王爷,可以走了吗”?
“走吧”,
“是”,
队伍浩浩荡荡的前进,一路引来了不少百姓的围观,柳家兄弟三人因为精明能干早就在柳州出了名,所以百姓们一眼便能认出他们来,倒是元景炎有些眼生,一时间议论四起,不少人猜测他是何人?竟然让兄弟三人鞍前马后如此伺候着?后来又想起三王爷入住了柳府,所以众人猜测那高头大马上的英俊男子应该是元梁国的三王爷元景炎。
“三王爷可知道咱们扬州的画舫?那可是在不是地方都出了名了”,
“那本王倒是要去瞧一瞧”,
“就在瘦西湖一带,离这并不是很远”,
元景炎点点头,早在京城时便听闻瘦西湖风景如画,今日倒是要去瞧瞧到底是怎样的风景竟然让老爷子三下扬州?众人在瘦西湖不远处下马,那是一片宽阔的空地,专门供大户人家停放马车或者拴马用的。元景炎扶李雪颜下了马车,柳乐蓉则是由云儿帮着下了马车,
“多谢云儿姑娘”,
“柳小姐客气”,
元景炎牵着李雪颜朝前面走去,柳铭俊走上前说道,
“王爷,草民租下了一艘画舫,咱们不如坐画舫去湖中看看”,
元景炎转过身来问李雪颜,
“颜儿可有兴趣上去看看”?
“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
“王爷,李姑娘这边请”,
“好”,
一干人等全都上了画舫,这是一艘如何精致的画舫,雕梁画栋,不同的地方图上的不同的色彩,就连帘子都是丝绸的,李雪颜心中谩骂有钱人家的奢靡,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元景炎感受到李雪颜的不快,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些事情罢了”,
画舫慢慢朝着湖中央驶去,李雪颜站在画舫的船头看着远处来来去去的画舫,在与他们擦肩而过之时,悠扬的琴声从画舫里传出来,李雪颜试图探究里面的人,却都被轻蔓给遮挡住了,
“柳姐姐,什么曲子如此哀怨”?
“此曲名为《五更哀怨曲》,顾名思义,每更都有断肠事”,
“是谁谱写出如此悲伤地曲子”?
“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位奏曲的姑娘倒是奇怪”?
“哪里奇怪”?
“如此好的风景为何要奏这等悲伤的曲子?岂不是扫了大家的兴”,
“说不定人家姑娘真有什么伤心事也不一定”,
“在此弹奏总是不好的”,
两人还要争辩却被一句话给打断了,
“你们二人在说什么”?
“柳三公子”,
“三哥”,
“见你们二人说说笑笑,可有什么有趣的事”?
李雪颜第一次细细打量柳家三公子,长得倒是白白净净,一点生意人的精明样子都看不出,到更像是一个读书考取功名之人,就是这样年纪的人将生意坐到全国各地,李雪颜心中还是很佩服他的。
“这是我们姑娘家的秘密,怎能告诉你一个男儿”,
柳乐蓉笑着说道,李雪颜看了柳乐蓉一眼点头复议,
“柳姐姐说的极是”,
柳铭才见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就明白了,不在追问,只是爽朗的大笑几声,
“倒是柳某唐突了,两位姑娘见谅”,
元景炎坐在船舱的前厅主位上,眼光却透过珠帘落在了李雪颜的身上,见她与柳铭才疏远有度,既不失了身份,又让人不觉得她是在搪塞,有长进。柳铭俊一直在自顾自的说道,
“……草民随商旅前去南雍国做生意时,曾走过一条废弃的山道,此山道真是奇呀,平日里需要两日才能到达南雍国境内,没想到一日便到了”,
柳铭俊这话引起了元景炎的注意,
“竟有此事”?
“是呀,草民原来也不相信,但当地百姓说只要给钱,他们便带我们过去,草民当时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走的,没想带真是如此,当时可把草民高兴坏了,要是能一直都走这条路,便可剩下一日的钱粮,三王爷有所不知,这在外一日的钱粮可供咱们扬州城里普通的百姓花上一个月了,日积月累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你可记得如何走”?
“这就不记得了,我们都是蒙着眼睛被带过去的”,
这个消息对元景炎来说可并不是一条近路那么简单,那是这条路加以利用起来,今后在元梁国与南雍国的战争爆发之时可是能起到很大的作用的,说不定还能决定一方的胜负。没想到柳家的人为了巴结自己,竟然将这么重大的秘密都说了出来,看来他们想要的东西并不是能随意打发的。柳铭俊见目的已经达到,便笑着说道,
“草民是低贱的商户,说话直来直去,还请三王爷见谅”,
“无妨”,
“要不咱们出去走走,外面的风景也是美得很”,
“好”,
元景炎带头站了起来,
“王爷请”,
三人走出船舱,觉得视野顿时开阔起来,如今已经入夏,湖两边的垂杨柳形成了一堵树墙,将行人与画舫分割开来,湖面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画舫,各种不同调子的曲子汇聚在一起,竟没有一丝的违和感,湖面上的莲花分布不均,以至于画舫不会佘了花,今日的天气分外的晴朗,人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颜儿”,
“王爷”,
“民女见过三王爷”,
“起来吧”,
“谢三王爷”,
柳铭城见场面有些尴尬,笑着说道,
“不如咱们就地行酒奏乐如何”?
“二哥这是何意”?
“咱们虽然都是商人,却也跟着父亲度过几年的书,虽比起三王爷差一些,但用起来也是绰绰有余的,不过船上有女眷,所以咱们不如以茶代酒,由三王爷来指物,其他人来作诗,物必须是眼所能及的,做的诗里也需有王爷指的那物,做不出来者罚茶三杯”,
“时间呢”?
“时间就定于一盏茶如何”?
“好”,
“王爷您觉得呢”?
“本王无异议”,
“来人,快搬些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