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劝赵斌抛弃任素秋呢?赵晴清跑到这里来求她办事,也不事先做做功课,这大学老师是白当了。
凭直觉教的书么?
赵晴清最终还是走了,像战败的孔雀,耷拉着羽毛,失魂落魄地一步一步往回走。
江绿没工夫想她的事,白白地陪她抽了一顿风,结果辛苦的是她,理货理得腿都麻了。
站都站不起来。
159 南方的雪下疯了
江绿把赵晴清没拿走的那些衣服一一整理好的时候,正要起身,腿麻了,一股钻心的麻醉感传来,她抱着桌腿一动不敢动。
“这是什么造型?”周春禾探着身子过来,惊奇地看着媳妇的扭曲的姿势。
江绿嘴唇动了动,“你先别过来。”她怕周春禾碰到她,那感觉太酸爽了,她死都不要。
周春禾却急了,“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腿腿麻了。”江绿小声道。
“哈,你早说,这个我有经验的,等着。”周春禾就要进来。
“不要!”江绿急急地叫道,她知道周春禾是什么经验,想都不要想!
可是,这厮一脸坏笑已经过来了……
一双大手抱着她的腿就是一顿挼。
事后,江绿给周春禾来了一套组合拳,糙汉子皮糙肉厚,为了让媳妇解气,嘴上嗷嗷地叫着,惹得路过的人好奇地往里面看。
看到是小两口在干架,有人误以为真的,就要进来劝一劝,被周春禾给拦住了,“不碍事,我们俩闹着玩的。”
“这这也能闹着玩?现在小年轻真是看不懂喽!”好心的路人感慨一番,摇头晃脑走了。
江绿打累了,歇了手,这才发现腿也不麻了。
“看,是不是很有效?我说了不会骗你。”周春禾呵呵道。
江绿背对着他,尽量显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虽然聊有成效,但是挼的那一下她也是痛不欲生的好吗!!!
让她感谢是不可能的,道歉?更是没门。
下午,天空中开始下雪,每年这么准时下雪的南方,江绿还真是闻所未闻,有时候,她看着铺天而来的大雪,生出几分恍惚,仿佛她从未离开过自己那个北国的家乡。
可是,终究不是故乡。
因为这一场大雪,江绿卖衣服的心思也就淡了,她搞了个促销,以便更快的把这批衣服卖出去。
刀疤兄,补刀小弟他们见人就给她宣传:“市场口的春绿服饰打折了,赶紧去买,先到先得,晚了就没有了。”
“啥,什么是打折?哎呀,就是降价了啊,那么好的衣服在商场里都要好几十呢,现在只要十几块就能带回家,您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买到就是赚到。”
“对对对,就是市场口那家,可别走错了,春绿服饰。哪个春绿?就春绿的春,春绿的绿啊,对,顺着我手指过去的方向,您直走就行,到了报我的名字。”
江绿在铺子里缩着头,压根不敢听刀疤的广告词,太专业了,太营销了,她面红耳跳的,没想到,这几个真是人才!
地面还没白的时候,江绿的铺子里人满为患,大家都怕来晚了就抢不到自己的尺码了。
周春禾把付小安派过来帮忙,江绿让他负责收钱,付小安绞着手作为难状。
“怎么你不识数?”
“识的。”
“那你顾虑啥呢?”
“我我收钱不大好,要不我还是给你卖衣服吧?”
江绿哭笑不得,“你还怕自己受不了诱惑,私吞我的钱啊?”
“绝对不会!”付小安三根手指笔直地竖上天。
“那不就得了,别耽误功夫,我这都忙不过来了。”
就这样,付小安当了回春绿服饰的收银员。
这个和卖菜果然是不一样的,前者毛票多,还夹着浓厚的乡土气息,这里却是大票子多,还带着脂粉气。
付小安打了好几个喷嚏,他好像有点过敏。
也不知道是对女人,还是对这脂粉气。
有可能,两者皆是。
两个半小时,不到三个小时,雪还没停,路边的草丛里也只是白了一点点而已,江绿的摊子几乎一售而空了。
她眯着眼睛看外面洋洋洒洒的大雪,付小安在给她算总账,她的心情好得一塌糊涂。
对面的几个铺子情景与她这截然不同,冷冷清清,无人问津,本来他们的衣服就没江绿这里的款式新潮,质量也比不上,却和江绿卖差不多的价钱,因为利润空间不大,不敢搞大促销。眼睁睁看着春绿服饰的衣服被抢了了,那些个老板恨不得人人扎个小人,狠狠地诅咒一番江绿。
江绿不想拉仇恨,敛了敛得意的神情,转身大手一挥,“今晚我请大家去吃大饭店!”
“春禾哥已经答应了请我们晚上喝酒了,嫂子,您这顿饭能不能留着下次?”缪康小心谨慎地问道。
刀疤史明明一掌拍过去,“出息!要不今天一块吃了也行?”
缪康揉着脑袋,看着老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江绿哈哈大笑,“行啊,今天让大家喝尽兴,吃痛快!”她早应该想到,这三兄弟怎么突然那么卖力地给她推销宣传呢,原来是周春禾有所承诺。可是这厮已经消失了好一会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姐,一共是一千二百八十块。”付小安从柜台上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