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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伏击(1976年12月3日)_德缪斯(2 / 3)

后左右左右,有人给树篱浇过水,烂泥沾在我膝盖上我拳头里,上帝哈利路亚耶稣,千万别有狗,但我在别人家的院子里爬得像条狗,这里肯定是民族党的地盘,因为所有墙壁都是橙色,那些人太他妈高兴了,我应该拿着我的枪,他们不知道杀死耶稣他妈的基督是什么意思,烂泥里有石块,噢噢噢噢他血逼的操,女人听见了,不玩牌的女人听见了,我的枪在哪儿我的枪在哪儿我的枪在哪儿,但她哈哈笑,说那儿有条野狗,我爬啊爬直到听不见骨牌的声音,然后我跑跑跑,直到跑上主大道,一辆车呼啸而过,我啊啊啊后退,跑过马路跑向路边,我不知道怎么着,只有上帝知道也许撒旦也知道,但现在我在铁路上了,铁轨推我拉我带我回那个窝棚,有人唱带我回铁路杰克,但那是我脑袋里的收音机,带我回一切开始的地方,希望人们认为那是个政治事件,但那就是政治,白人不关心什么赛马,我记得白人和古巴佬说要知道举枪和射击之间的区别,现在我在轨道上了,但天太黑我不知道这是轨道还是一块木板接一块木板,肯定是轨道,夜里这个时间没有火车,但清晨鸡鸣前有火车经过,也许我该躺下,就在铁路上睡一觉,然后在地狱里醒来,不,那不是我在说话,而是降临的耶稣,我希望哭包回到窝棚里备好几条白粉,但没有窝棚只有铁路无穷无尽,有可能带我回家也可能带我去民族党地盘,但至少我闻到大海的味道了,他们多半送他去医院,医院看不起拉斯塔教徒,但你这会儿在急诊室,许多白人医生围着你,护士说他失去大量血液,医生说我必须这样这样这样为了那样那样那样在啥啥啥啥啥啥上,然后抓起两个垫子说准备,电击你的胸膛,音乐响起,不是美妙的音乐,而是让我脖颈冒汗的音乐,护士先转开眼睛,医生说我们失去了他,所有人变黑,要是我的脑袋别乱飘就好了,让我的脚单独奔跑,因为它们哪儿都去不了,半拉月亮是橙色的,天空黑色和红色,他血逼狗操的我的脚腕断了,瓶子老鼠和屎在铁轨上,老爸说火车厕所直接往铁路上冲水,我不知道哪个更糟糕,是碎瓶子还是干屎,要是看见窝棚,我可以裹上毛巾睡一觉,求你了别是人家除非是我家,近了越来越近了,谁在看谁在观察谁设下陷阱,近了越来越近了,门不该这么容易就打开,我不知道我说我不知道,我需要吸一条需要来点刺激,他妈的逼眼儿哭包给了我一下,窝棚从没显得这么狭小,窗外只有黑暗,屋里更暗,比黑还暗,我醒来像是要淹死了,直到我摸到木头。我闻到一个臭烘烘的人,但看不见是谁。

——喂,你不能待在这儿。逼眼儿,我说你不能待在这儿。滚。快

滚!

——必须等哭包。必须等乔西·威尔斯。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要来?谁跟着他,会说话的骡子弗兰西斯?

——我先。是我先来的。

——不,同胞,我从昨晚就看见你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你什么时候……你在第二辆达桑还是第一辆达桑里?砰砰?我太累了,太——

咔嗒

——听见了吗,逼眼儿?知道咔嗒一声是啥吗?知道咔嗒和嘀嗒的区别吗?

——第二辆达桑还是第一辆?我知道你叫啥?你是……你是……

——你一秒钟以前就听见了。咔嗒还是嘀嗒?

——不是一秒钟之前。哭包?叫砰砰别跟我耍横了。

——逼眼儿,那声咔嗒过去一公里了。我没给你东西让你笑吗?

——我没听见什么咔嗒。海克尔?

——嘀完了是嗒。咔嗒完了是什么,知道吗?

——我没听见什么咔嗒。

——没听见咔嗒?好嘛,咔嗒完了是他妈的砰,这个你肯定能听见吧?

——奇蒂奇蒂砰砰坐在围栏上。

——小子你吸白粉了?

——想用一毛五挣一块钱。

——他们让你吸蜥尾草了?

——她扭啊,她扭啊,她就这么扭。

——他们让你吸了多少条?

——你认识乔西·威尔斯吗?认识哭包吗?知道他会来吗?

——你白粉上瘾了,逼眼儿。你要是屁眼人就更好了。

——我才没上瘾,我只想吸一条。就一条。哭包会来的,等他来了,就会给我吸一条。

——白粉上瘾。

——跟哭包说一声——

——这儿没有叫哭包的。

——他会来的,等他来了,他会告诉你谁能来这儿谁不能。这是他的屋子!你走着瞧。走着瞧。

——屋子?你看见这儿有屋子?

灌木丛。没有木墙,没有地板,没有窗户,只有灌木丛。躺在地上,一棵树,挂着罗望子和蝙蝠。土里有罗望子。草地上有罗望子,一颗接一颗,罗望子啊罗望子啊罗望子啊碎盘子啊百事瓶啊洋娃娃头啊草地啊杂草啊铁皮围栏。一个院子,一户人家的院子。我才发现我躺在一户人家院子的草地上,就听见有人尖叫。她尖叫个没完,我能看见她是谁。

——你不能回这儿来。

——什么意思?可我回来了啊。

我寻找木墙、石块、钉子和干血,但这里不是那个窝棚,甚至不在屋里,这女人是和我生活的那女人,我叫不出她的名字。我说是我。

——疯子,滚出我家院子!

但我不是疯子。我是和你生活的男人,就好像你是妈咪我是爹地。这时我发现我不记得她的长相,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我知道我在她家里。我家。红色的屋子,史密瑟森巷,从路口数第四栋,有室内的厨房,附近大多数人家没有,只能在室外做饭。

——但我也住在这儿啊,男人。

——男人?我没有男人。我男人死了。对我来说死了。快出去。

她说够了,捡起石块。第一块没打中,第二块也没打中,但第三块打中我的脊背中央。

——哇,你他妈干什么?

——滚出我他妈的院子!强奸!强奸!强奸犯在我家里!上帝啊,我下面要被蹂躏了!强奸犯!

要是说有什么是罗爸爸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容忍的,那就是强奸犯了。杀十个女人都不如强奸一个的罪孽大。和我生活的女人用石块砸我,我向左跑向右跑,活像一只壁虎。她又尖叫,太阳像探照灯似的照着我。看见他了。太阳派魔鬼追我,就像他派魔鬼追加略人犹大。

滚出去,她说,我转身看见她抬起胳膊,又要扔一块石头。我直勾勾地看她,不眨眼。她丢下石块,跑进小卧室,我和她曾在那里弄得那么湿,她不得不把床垫拖出去晾晒。围栏的另一边,我看不见也听不见他们,但我知道他们来了。我从围栏向外看,见到乔西·威尔斯带着三个我见过的人。一个是托尼·帕瓦罗蒂,另外两个我不知道名字。我想喊那他妈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偷钱的狗贼根本不在歌手家。但我还没喊是我,就听见远处响起啪啪啪,然后铁皮围栏上砰砰砰,最后一砰擦着我右耳过去。我不知道为什么,再次向外看,让乔西·威尔斯知道是我,不是什么强奸犯,但他直勾勾地看着我,边跑边开枪。四颗子弹打穿围栏,两颗嗖嗖飞过我。我转身跑向屋后,跳过围栏,但落地之处和我想象中不一样。不是马路,而是沟渠,深得像是直通地狱。我止不住坠落。我想学着斯塔斯基或哈奇就地翻滚,但右膝先着地,重重地撞在地面上。没时间喊啊啊啊啊了。向左跑带我深入哥本哈根城,向右跑带我去下城区。

下城区街道上的公共汽车没时间等人。太阳升得很高,只能照到建筑物的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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