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词。
她将那部分留给了我。
毕竟白天的她总是光鲜亮丽。
「既然这样,红花为什麽要去看电影呢?」
是狗狗。
「狗?」
对啊,因为听说主角是ai狗人士。就跟我一样,你说对不对啊——她这句话应该是对着自己所饲养的h金猎犬说的,我能想像红花那极度放松的表情,尽管只是用来点缀剧情,但我还是想看到各种人类与宠物的互动。
「宠物啊……」
红花真的很喜欢动物。
有没有关於动物的话题可以说呢?
「喵~」
灰猫这时候抬起下巴乖乖让我抓痒。
如果有养宠物,说不定就能够延长讲电话的时间。
学校的她跟现在的她有很大不同,所以才必须好好把握。
「新来的,你要帮我想想办法吗~喵喵喵~」
我用食指轻轻戳着灰猫的鼻子。
牠甩甩头,打了一声喷嚏。
铃叶在跟谁说话?
「喔,猫咪啊。」
猫咪?什麽时候养的猫咪?
「喔!喔喵!想起来了!我现在也是有养宠物的人了喵喵喵——」
因为太过震惊,导致三分之一的句子变成猫咪版本的了。
「我跟喵说喔,喵喵喵、喵吧、咪喔喵——」
你给我冷静一点。
「koшkacдeлahan3xa,n3жeлahnnn3aгaдkn!」
你不能说出自己没学过的东西啦。
「可是可是,不是也有一种说法吗?」我认真地搔着灰猫的下巴,奖励牠今天的贡献,「就是如果受到很大的冲击,人会突然说起另一个国家的语言。」
冲击?铃叶你受到了什麽冲击?
啊,说得也是。
我受到了什麽冲击呢?
突然发现自己跟电视上的偶像说着相同的语言之类的冲击?不不不,这座岛上至少有两千多万人都是如此。
「这样一来,我们就都是睡觉时有东西可以抱的人了!」
什麽意思?
「啊,没事没事,刚才我家的猫抢走了我的手机。」
猫咪才不会说话。
「会啦,猫咪会说话!你听喔,咪喵喔喵咪咪嘿!」
那你又是谁?
「我是我养的猫。」
你说你是你养的……嗯,算了。听见红花深呼x1的声音,所以那只猫叫什麽名字来着啊?
话说回来,我还真的没思考过灰猫的名字。
毕竟才刚抱回来第一天,肯定也漏掉许多必须替牠准备的事项。那些部分就等之後再补齐吧。
真的假的?名字很重要耶。像我家的狗狗就叫白布丁。
因为不清楚该从何处开始向红花说明,我於是简短地叙述今晚发生的事。
雨声。
机车行。
还有已经一阵子没看到的学姊。
说着说着,来到睡觉时间。
讨论的结果理所当然是「明天到学校继续谈」。
「也不早了,那就明天再聊吧。」
好啊,先晚安罗。
两人的道别一向乾脆,因为永远有下一次。
我个人则是希望明天也没办法得出结论,非得要「来到我家」才能继续。
但依然以红花为主,我不会让对方难为。
若非攸关生si,就不应该麻烦他人。
或许是父母的缘故,我总是默默地奉行如此的信条。再加上身边的人没有表达过反感。
话虽如此,这种生存方式也绝非毫无遗憾。
例如,我总是对他人的危机後知後觉。
学姊当初是在我的眼前发生车祸的。
如果没有因为无聊的原则而踌躇,会不会能有b较好的结果呢?
世界上存在着不会造成遗憾的生存方式吗?变成麻木不仁的人相对来说似乎更容易一点。
「喵~」
「哎呀——」我抱着灰猫,让牠挡住天花板的照明,y影让我的眼眶舒服许多,「你到底要叫什麽名字才好呢?你要替自己取名字吗?」
「喵——」
「就叫你喵吧,如何啊……开玩笑的。」
我试着傻笑。
努力贯彻着「傻」这个字。
学姊的信条又是如何呢?我应该早点问的。
学姊其实还活着。
虽然因为车祸还待在医院,不过依然很有毅力地活着。因为一不小心就会忘记,所以我时常被无预警的无力感袭击。等到学姊出院後,可能还会单方面地对她感到抱歉一阵子吧。
为什麽我会这样呢?
想了想,或许是身t的保护机制吧。
只要维持着b平常心还要低落一些的情绪,即便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创伤。就像是不断爬着只有一个阶段的楼梯,即使跌倒也无所谓。还可以顺便训练腿部的线条,简直一举两得。才怪。
总之我擅自将这种机制命名为「心灵的胰岛素」。
情绪虽然无法量化,不过血糖姑且做得到。糖尿病的患者就是因为无法正常分泌胰岛素,血糖才会高居不下。如果用血糖来b喻心情,我或许是血糖过低的人。
然而这种东西,太高或太低都不好。
太高的话,容易变成笨蛋。
太低的话,则是自己的身t会变成笨蛋。
前几天的晚上,明明才刚坐下来没多久就看见公车入站,眼泪却夺眶而出。当时觉得什麽都无所谓了,只好r0u着眼眶目送公车离去。
身t似乎一直找机会在发泄,可是明明还没发生不好的事情。
还是这样是不对的呢?
没想到公车进站对我来说是感伤的一件事。
天空被电线杆与缆线切成碎块,也莫名地会被触动。
有一次,更是在学姊的面前。
那是我前往学姊住处的契机。
因为仅只被邀请一次,所以在印象中,学姊是住在雨中的人。
那是一条被雷声包围的窄巷。
明明没多少人居住在那里,雨声却让巷子热闹许多。
铁皮拼命计算着雨滴的数量,屋檐下的燕子雏鸟使劲伸长脖子,抱怨失职的太yan。
遮雨棚下的老人把玩起卷菸,流浪狗啃着身上的跳蚤。
学姊说这里很窄,所以才选择住在这里。
她居住在其中一栋违建的二楼。
没有电梯,楼梯黏黏的。
大门破破烂烂的,连锁也没有。
说是「家」有点怪怪的,那里没有学姊以外的家人,连拖鞋也只有一双。
地面的白se磁砖冰冰凉凉的,窗帘也是白se的。
铁管椅紧紧地靠住空无一物的书桌,冰箱上头摆着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床头柜摆着一株假的迷迭香盆栽。扣除房东提供的家具,与学姊有关的资讯少得让人寂寞。纵然进了门,学姊依然与外头的大雨无异,无论下了多久、多大,终究会迎来消失的样子。
她没有询问哭的理由。
没有说教。
没有说自己的身世。
学姊只是吩咐我躺在她的床上,然後重复着抚0我的头。手指伸入我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