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被她藏了起来。
听听被她藏了起来——冉伶更舍不得睡了,她要守着她。
谁让听听吓唬她呢,让她的占有欲变得更强了,全都怪她自己啊。
老婆
夜里, 虞听翻了个身,侧过来,把冉伶整个人搂进了怀里。脸贴着她的额头, 温度传过来,呼吸声在冉伶耳边, 清晰又真切。
这完全是无意识的举动。
她总是会耍一些小伎俩狡猾地让冉伶放松警惕,就算在梦里也是一样。
但总归是让冉伶很心动,许是安心了, 忽然觉得很困,她最终还是合上了眼睛, 纵容自己失去意识, 陷入沉睡。
快要睡着的半梦半醒之际, 冉伶想,天气预报说明天云城的雨就会停了,她们或许可以去什么地方约会,听听不会拒绝她。
今晚过后,她能感觉到,她们的距离更近了。
第二天云城的雨果然停歇, 她们醒时还是上午,窗外是艳阳天, 万里无云,明媚却不燥热,是个很适合出门约会的天气, 但是虞听发烧了——
虞听比冉伶醒得要早,醒来时就觉得很不舒服头晕、喉咙干涩。但她没怎么放在心上, 缓了一会儿照旧起床洗漱。下楼,坐在餐桌上面对着宋姨给她准备的一大桌子精致的早餐却没一点儿胃口。
简单吃了几口, 干脆又上楼,看看冉伶醒了没有。
她还记得自己先前答应过冉伶回来了要和她一起去猫舍看猫,分隔的这些天伶姐姐没少给她发猫的照片,一直在说好可爱好喜欢,好迫不及待。
虞听觉得今天就是个很合适的日子。
不过回到房间冉伶还没有睡醒,屋子里仍然是安安静静的,女人侧躺着蜷缩在被窝里睡得正熟,雪白的的肩膀裸露在外,被子被她压在腋下,若隐若现地露出了胸口幽深的丰美。无论是臂膀还是身体,都如同一滩水一般浮在床铺上,散发着浓郁的体香。
好媚的女人,手还揪着枕头的一角,虞听莫名想到昨夜
冉伶的手很很好看,白皙纤柔,看起来没有一点攻击。昨夜她揪着床单和枕头,用力到露出青筋,不停发抖。
好几次撞到了床头,她回过头来用沾满泪的眼睛乞求地看着虞听,哼着控制不住的调子,很失控。
虞听是有每隔一会儿就停下来安抚她,因为怕她心臟受不了。不过并不是那么的用心,更多的只是敷衍而已,冉伶刚好一点她就等不及继续。她的目的性很强,尽管冉伶在哭。
带着一些愧疚情绪,虞听靠坐在床头看了她一会儿,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是被冉伶的触碰给弄醒的。
刚醒的女人撑着床坐了起来,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浑身散发着饱睡一夜过后的慵懒气息,活像一隻狐狸。
但她蹙着眉,眼睛里写满了担忧,伸出一隻手抚摸虞听的额头,又扶着虞听的肩膀往前凑,用脸颊贴住她的额头。
这也是测量体温的一种方式吗?虞听被她贴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测体温。觉得好像动物。
贴了几秒钟,冉伶退开身,看着虞听,满眼心疼。
——听听发烧了。她用口型说。
原来是发烧了吗?
大概是昨天晚上淋了雨、头髮还没有吹干,再加上出差的这几天也比较累抵抗力变差的缘故。
虞听觉得没所谓,一年发烧了个一两次对身体有好处,但冉伶心疼得不行,认为是自己昨天晚上没有照顾好她才导致的。
很后悔昨晚没有第一时间让她去洗澡,后悔没有坚持帮她吹干头髮,没有为她煮一碗姜汤。
听听主动回来找她,她却没有照顾好她,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
怜惜地抚摸着虞听泛红发烫的侧脸,虞听也不吭声,任由她心疼自己,冉伶问她难不难受,她就说头疼。
冉伶让她上床躺下,撑在她上方用手语问她有没有吃早餐,虞听说吃了两口,冉伶担心吃得太少吃药会伤胃,衣服也没换就下楼,给她盛了一碗肉粥上来。
把虞听扶起来,坐在床沿,要亲手喂给她吃。
发烧而已,虞听当然没到丧失自理能力需要旁人喂粥的地步,只是觉得有些头昏脑胀。但她素来习惯了享受,在这种时候更不喜欢自己动,所以没阻止她,十分心安理得把粥一口一口吃下去。
“好了,不想吃了。”
粥还有三分之一见底,虞听觉得有些撑了。这并不是他的饭量,只是生病了胃口会变差。冉伶最懂那种感受,自然不会逼着她吃,陪了她一会儿喂她吃药,慢慢扶她躺下闭眼。
让虞听平躺在枕头上,冉伶自己也侧躺在她身边。手撑着下巴低头看她,温柔地抚摸她的发丝和脸颊,看起来像是她把虞听整颗脑袋都抱进了怀里。
这样的哄睡方式真是有些久违了。
冉伶的掌心温润,触感湿凉,像一块软玉似的,对于发热的人来说很舒服,虞听主动蹭了蹭,冉伶垂眸,地弯腰很轻地吻了吻她。
虞听微勾起唇角,药渐渐起效,她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她睡了很久,期间偶尔会醒来,睁眼看到冉伶放大的脸,知道她又在用自己的脸颊贴她的额头测体温,下一秒马上有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