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惊讶,这个姐姐居然也会手语, 是新来的老师吗?
冉伶显然也看到了虞听,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并不好说什么, 便纵容她呆在后面。这正中虞听下怀,虞听目光炙热地看着她。
冉伶今天穿得很仙, 一件墨绿色的水墨画长裙。她偏爱古风一些吊带长裙,墨绿色衬得她皮肤更白,紧裹的布料也衬出她身材的优美窈窕。她从不吝啬或是羞耻展示自己的迷人,肩上披着薄薄的透明开衫,在画室里走动,一举一动皆是优雅。
虞听发现冉伶当起老师来十分从容,温柔却不软弱,认真又宽容。散发着虞听从前从未窥见过的魅力。
虞听想起来自己当初在华国,她们还没开始出问题的时候她买了一副林涧的画,现在已经送到了家里。虞听在想,她是应该现在让人把画带来给冉伶呢,还是等回去了再给她一个惊喜。
冉伶大概什么时候会回去?虞听是很想问她,可问多了反倒变得像逼迫,她不愿意冉伶有这样的感受。
思虑着这些,学生已经已经自发地开始练习画画,冉伶走下来巡视,路过后面,从虞听身前经过。
不知有意无意,她离虞听离得太近,裙摆扫到了虞听的膝盖。
虞听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她便又走了,似乎看也没看虞听一眼,哪怕是侧眼的一瞥。隻留下一阵茉莉花的清香,香气慢慢从鼻息间消散,引得虞听侧过头去,像被一个隐形的钩子勾住,心神荡漾。
虞听就这样在后面坐了快一个小时,学生们开始休息,冉伶也暂时空了下来。站久了她会累,她坐在椅子上,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水杯端起来喝水。
虞听起身走到她面前,衝她微笑。周围没有其他椅子了,她便索性便蹲在冉伶老师的身前,用手扶住了冉伶的膝盖。
冉伶垂眼看她,倒也没把膝盖挪开。
“冉老师好厉害。我也想上你的课当你的学生。”虞听说:“我可以报名吗?我也想学画画。”
冉伶用口型说了三个字:“不可以。”
“为什么?”虞听故作委屈。她怎么能拒绝得那么果断。
冉老师别过脸去,不予理会。
“花钱交学费也不可以吗?”虞听说:“投资也不可以吗?”
她十分豪掷千金:“伶姐姐想要多少钱?多少钱我都投。”
冉伶挑了挑眉,正回脸,思索一番,让她把手伸过来。
虞听便就着这蹲在她身前的姿势,不明所以地把手给她伸了过去,仰头看着她,疑惑里带着几分期待。
冉伶慢悠悠地放下水杯,一隻手扶着她的手背,一隻手用指尖在她掌心里写字。
虞听明明看得懂手语了,她为什么还要写字?但虞听可不会阻止她,十分乐意她与自己有肢体接触。
这无不外乎是一种情趣。
就这样垂眸看着冉伶在自己掌心里一笔一划地写字,一阵一阵延绵不绝的酥麻感让她分神,好一会儿才解读出来冉伶对她说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你要去问方池。
方池虞听表情一变。
她这才想起来这间画室并不是冉伶的,伶姐姐只是闲来无事教个书。这间画室是方池的,所以当时在云城见到方池常常出入等待花期的原因,就是在和冉伶商议要来这里当老师的事情吗?
是方池把冉伶骗到这儿来的吗?
方池居心叵测,方池
虞听顿时没了半点要投资的欲望,抬头盯着冉伶看,心里隻想现在马上就把她给带回国。
冉伶看到了虞听眼里强烈执着的欲望,仔细看她并不是那么健康的憔悴脸色,忽然问她:【还难受吗?】
虞听一怔,眼神颤了颤,随即点了点头。
“是,有一点点头晕。”她轻声说。
怎么可能不难受呢?昨天晚上还在发高烧,就算退烧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又怎么可能不虚弱不昏沉。
冉伶会心疼她吗?
虞听忍不住泄出一点点自己的软弱,心里已然期待着她的关心。
虞听的目光太炙热,冉伶偏过头站起身,捋了捋裙摆,给她打了个手语:【可以去我的办公室休息一下】
虞听也站了起来,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笑着应:“好啊。”
冉伶亲自带路把虞听送到了自己办公室,办公室暂时没有没人在,虽然没有床,但有个挺舒服的椅子可以靠着,虞听当着冉伶的面儿在椅子上坐下,冉伶的工作还没结束,没一会儿就回了画室。虞听自己一个人呆着也不觉得难受。这种感觉很好,坐冉伶坐过的椅子,就像得到了她的特权。
经过这件办公室的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和冉伶关系匪浅。
虞听仔细打量起冉伶的办公桌,冉伶大概也刚来这儿不久,桌上的东西并不多,摆着日历、插花,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物件,一些发卷、夹子,湿巾之类的东西。墙壁上挂着一件她穿过的外套,虞拿下来,放到鼻边嗅。
这间办公室有两个工位,虞听一进门就注意到了。隔壁办公桌工位上放着工牌,名字是【方池】。虞听又瞥了那位置一眼,怀里抱着冉伶的衣服,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其实昨晚也没睡多长时间,失眠又早起,满打满算也隻睡了四个多小时。不安得到满足之后困意终于找到空子钻进她的大脑,原先杂乱的思绪逐渐消融困顿,虞听迷迷糊糊地睡着了。